Ray/ROR 月l/坊开狂热中

  RayonRay  

【DN-月L】黑潮逆流(4:靠近)

*为了消除弥海砂作为第二基拉的可能性,更是为了改变未来,L决定解决基拉事件的同时着手解决弥海砂双亲被害案件。另一方面,计划以新的方式打破无聊的夜神月下定决心要抓捕基拉,但他的动机背后却并非完全出于“无聊”。

三人命运的齿轮开始靠近,随后将紧紧咬合。

*月与L——本章突进中!/你的好友misamisa即将上线

 

 

在上午的课程即将开始前,夜神月踏入了教室,他看着流河旱树那空荡荡的座位,陷入沉思。

 

虽然昨天和父亲说了想要和L一起抓捕基拉,但他其实没有把握L会联系日本警方——如果L决定不联络父亲他们,那么自己是无法联系到L的。

考虑到这一点,夜神月开始思考是否要独自行动。但即使是要独自行动,夜神月所能利用的也只有新闻和父亲的刑侦库罢了。

没有可以一起行动的人,也没有手下,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L,在最开始当侦探的时候,也是这样……)

 

夜神月摇了摇头。在昨天和家人们的聊天里,他了解到L是一个举世罕见的天才——有传闻称他年纪轻轻就靠股票挣到了上亿的资产,而现在又出于兴趣将“侦探”这一职业做到了极致。毫不夸张的说,像L这样的人完全可以成为所有富有正义感的人的最终目标。

 

(但是基拉那家伙……)

 

基拉虽然以超出常识的方式杀人,但ta切实地在惩治罪犯。

虽然手段粗糙,但夜神月对基拉的行为也有一定的认同感。

 

现在正是午间休息的时候。

 

夜神月听到有同学在争论L和基拉哪方才是正义之类的话题——是啊,正是因为基拉杀了很多罪犯,才会有这样广泛的争论。不仅仅是在日常生活中,在网上和新闻媒体里也存在着这样的讨论——但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而且因为政府和警察自然地站在L这边,所以新闻基本上都是偏向L的报道。

但夜神月能感觉到,风向很可能会转变——证据就是新闻除了苍白的支持L的语言之外已经越来越说不出有营养和深度的论点,甚至还有一些小道消息开始称L和基拉是同一个人的双重人格的传言。

 

(双重人格吗……这种在推理小说比赛第一轮就会被刷掉的老梗会发生在现实中吗?)

 

(真想找谁讨论一下。)

 

当这样的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夜神月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那个名为流河旱树的转学生。

 

(说起来,自称喜欢学校,然后高三突然从英国转学来日本,现在又突然地不来上课,这本身就非常奇怪。)

 

(而且,第一天的时候突然和我说什么‘神’之类的话题,明显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正好在那时就发生了基拉杀人的事……)

 

(等等,英国……)

 

夜神月这么想着,拿出了手机开始搜索。

 

一种突如其来的直觉让他开始搜索L的国籍。无数的疑点在夜神月的脑海里连成了一条若隐若无的线。

 

当然,网上是不可能有确切的有关L的信息的——有人说他是美国国籍,有人说他是中国国籍,当然,也不少有人说他是英国国籍,甚至还有人称L是无国籍无政府人士。作为这个地球上目前为止最聪明的侦探,一个唯一能够调动所有国家警力的人物,或许就连一个普通的国籍信息也应当被隐藏。

虽然夜神月早就想到了这些可能性,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失望。

 

不过,疑惑的种子最终一定会突破思维的土壤,结出不同的果实。

 

“早上好——我来晚了。”正当午休时间即将结束时,门口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接着,那个头发乱糟糟,穿着松垮的T恤和牛仔裤的转学生自然地来到了教室门口。

 

“流河君真是的,都已经中午了啦!”之前问过话的女孩子们自然地接过了流河的话。多亏了她们接过话,流河的迟到似乎变得没有那么引人注意了。

 

“啊,真的呢,看来我是病得发懵了啊。”流河睁大了眼睛,夸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表——(什么啊,这家伙明明就带着表不是吗。)然后语气惊讶地感叹道,“那么,中午好。”

 

“诶,流河君生病了啊,不要紧吗?”

 

“嗯,不要紧,我有预感,吃了这个豆沙包我就会好。”说着,流河从口袋里取出了包装纸已经皱巴巴的豆沙包——撕开,然后将豆沙包整个放进了嘴里。

 

这个动作吸引了班级里部分人的注意,友善的同学们看着流河开心地笑了起来,开始七嘴八舌地和流河搭话。夜神月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被簇拥着的流河旱树,心中感到一股异样——他突然觉得流河“在别人面前”似乎不该是“这个样子”,和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似乎存在矛盾——

 

 

 

“我是……”

 

脑海中浮现出流河和自己一起坐在开学典礼台下,向自己伸出手的片段。

 

“月君,早上好。”

 

脑海中浮现出流河蹲在陌生校园的长椅上向自己招手的片段。

 

“今天的……很吵……”

 

脑海中浮现出流河站在雨中,茫然地望着天空的片段。

 

 

 

只是一瞬,某种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擅自出现在大脑里。冷汗从额头滴落,太阳穴开始不自然地收紧。周围传来陌生的噪音,那是同学们在自然地讨论生活的琐事,但夜神月感觉这些声音离自己忽远忽近,语言的意义不断在脑海中被重组又被消解——最终成为噪音。

夜神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周围的同学,他掐住了自己的脸,以确认自己没有处于梦中。

 

(不是梦……?)

 

(这里是现实,这些……)

 

 

“月君,你干嘛掐自己?”

 

流河的声音将夜神月拉回了现实之中。回过神来,熊猫眼的转学生已经站在了自己眼前。或许是因为疑惑,他微微歪着头看着夜神月。

 

“流河……”夜神月试着深呼吸,“放学以后你可以留下来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当然,没问题。”流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夜神月。那双深黑色的瞳孔之中,夜神月读不出任何信息。

 

 

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神月比早上更加心不在焉,但所幸他早就将高三的内容学了好几遍,这些课程不论他听与不听都是一样的——他来上课只是为了显得像一个真正的好学生。

 

当最后一个值周生离开教室,夜神月合上了佯装学习的书,径直走到了一直蹲在座位上的流河面前。

 

“流河,你到底是谁?”

 ——————

 

当听到夜神月如此发问的时候,L心中闪过很多疑惑,譬如这家伙是不是恢复了记忆之类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真的恢复了记忆,第一件事大概是再想办法赶紧把我写死吧。)

 

L决定先保持沉默,让对方先出招。

 

“啊……对不起,这样的问法有点奇怪,其实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但与流河你有一定关系,”眼前面容俊美的高中生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后,将眼神移到别处——这是友善试探的信号,“说起来很奇怪,我最近经常梦到你。”

 

“梦到,我?”

L用手指了指自己。

 

(这家伙原来是直球派吗?)

 

“是的,所以我在想这是不是某种精神衰弱的问题呢……我觉得我们……”

 

L觉得眼前的夜神月有些陌生。就像之前他突然地提出要监禁自己,然后在某天开始他激烈地主张自己不是基拉,之后又和自己一起抓住了火口的时候一样。

 

“……抱歉,我还是直接问吧,流河,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月君,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的,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问法是最保险的。)

 

“我感觉我们过去可能认识,但是我却不记得你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同感。”

 

(你当然不记得了,因为根本不是“过去”,而是“未来”——曾经发生过的“未来”啊。)

 

“月君,这个搭讪手法真的很老套哦。”

 

“搭——搭讪什么的!”夜神月突然提高了音量,“我没有那样想,只是我自从遇到你以来就一直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而且在遇到你之前,我还做了一个见过你的梦,所以我在想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但我忘记了……而且,说实话,我在想你这个点转学过来,是不是为了某件事情?”

 

(非常单刀直入,这就是充满好奇心的高中生夜神月吗?)

 

(多谢你的诚实,让我察觉到利用的契机。)

 

“嗯……”L特意作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月君,说实话,从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里,我觉得……”

 

L把手指移到夜神月面前,为了引导对方的情绪,也是为了吸引注意力,他故意把语速放得很慢。

 

“不过你才17岁,正是青春大好年华,不过我先说了,这很正常,换句话说……这听上去很像是多巴胺和荷尔蒙作祟的结果,算是一种‘浪漫幻想’吧,该说是一见钟情好呢,还是什么好呢,有时候这种‘浪漫幻想’会让人混淆现实与梦境的边界,毕竟现在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很正常的。”

 

名为夜神月的青年,他漂亮又年轻的脸庞上表情凝固了。不知是因为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室内产生的错觉,还是他确实感到害羞,夜神月的面庞染上了绯红。

 

L不禁在内心感叹17岁的青涩。

 

“当然,你这个警察局长的儿子被我吸引也很正常,毕竟……”

 

L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特意让自己的脸离夜神月近了一些——既然要试探,就试探到底吧。

 

“我是特别的,我是L。”

 

夜神月的眼神中闪过的欣喜,随后强行被压制下去的瞬间,以及随之而来浮出水面的复杂感情,没有瞒过L的眼睛。

 

“流河,这玩笑可不好笑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L确信夜神月已经开始动摇了。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因为他下意识只针对了上面那句话中最重要也是最有冲击力的信息,而直接忽略了前面提出的可能性。

 

“是吗,光是说出你父亲是警察局长这一点还不足以让你信服吧,这样吧,我今晚会联系日本警署寻求协助,到时候你就和你父亲确认这一点吧。”

 

L微笑着说。


(虽然跟你待在一起有某种风险,但试试就这样脱敏,以及加快搜查进度更有必要。) 


(时间就是生命。)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青少年的眼眸清澈如水,“就是说,告诉我你是L这件事。”

 

“因为我怀疑你,你是我心中的头号嫌疑人。”

 

“怀疑什么?”

 

“怀疑你是基拉,或者基拉是你身边的人。”

 

大概是没想到L说得如此直白,或者是超出了他的预料,夜神月愣住了,随后作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凭什么这么说?”夜神月攥紧了拳头,眉头也皱在一起,似乎有些生气,“作为警察局长的儿子,我肯定是站在正义这边的,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基拉?”

 

(真有意思,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反应。)..

 

“我之前确实掌握了切实的证据,但是现在线索断了,”L说道,“既然你自诩正义那就再好不过了,说实话,不论你是或者不是,这一次我都会抓住基拉。”

 

“切实的证据,那是什么?”夜神月不快地提高了音量,“还有,怀疑我身边的人又是为什么?”

 

“一个一个详细地回答也太麻烦了,”L打了个哈欠,“我刚刚大病初愈,既然你不是基拉,就对我好一点吧,月君。”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在重要的地方糊弄过关!”似乎是被激怒了,夜神月不甘再被L的话语所控制,“我确实已经对你够好了,如果你没有生病,我的拳头早就落在你这家伙的脸上了!”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坦诚地面对我啊。”

L站在窗前,赤红色的夕阳将他外围的轮廓染红。他黑色的碎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眼眶深邃,依旧面无表情,但说出的话语却十分沉重。

“别再说谎,从此以后在我面前只说真话,答案自然而然就会出现的。”

 

“可是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谎啊!”夜神月大喊道,“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就怀疑我?”

 

(很好很好,继续大吵大闹吧。)

 

“怀疑是我的本性。”L已经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和他纠缠,毕竟该说的话他已经说清楚了,其它的信息不需要透露,“我是侦探,遇到疑点就要直接找出问题所在和证据,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别逃避了,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回避我的提问呢?”夜神月走了上来,抓住了L的肩膀,“如果你怀疑我,那至少应该说清楚为什么,不是吗?”

 

“——喂,流河!”

 

无视了一直渴求答案的夜神月,L径直向门口走去,快离开教室时,他回过头说道: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那就从明天开始,拼命地证明自己不是基拉,并且尽自己所能解决基拉事件吧,正义的夜神先生。”

 

拥有眼睛的弥海砂的问题即将解决,而在此处,挣扎的种子已经种下。

 

(这下夜神月一定会尽全力帮我找到那个在人际网上缺失的碎片——那个模仿他的家伙。)

 

(也该让我感受一次信息差带来的快乐吧。)

 

L缓步向学校门口停着的车辆走去。 

 ——————


真让人生气。

 

这是夜神月看着随心所欲的转学生离开的背影时的第一反应。

 

(早上的时候我明明很期待见到你,好好地聊一聊有关L和基拉的事,甚至可能的话聊一下那个梦境……)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就是L本人,还怀疑我或者我身边的人是基拉?)

 

想到这里,夜神月生气地踢了一下离他最近的桌子。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倒不如说这样更好。)

 

夜神月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快感。

 

(如果那家伙真的是L,那我如果帮他解决了基拉事件,岂不是证明我和L一样,不,是某种程度在L之上的人?)

 

相比日本第一优等生带来的快乐,当然是超过L这一点更加让人激动。

 

此时,夜神月的想法已经无关正义与否的信念,只是单纯的控制欲和胜负欲。

 

考上名牌大学,成为社会中的人上人已经是触手可及的事。相比之下,与L在基拉事件中的竞争无疑是一场更加有趣,更加不可知的比赛。

 

(而且,我本来就已经决定了要想办法找到L,现在L出现在我面前,难道不是上天在帮我吗?)

 

(是的,怀疑我是基拉又怎么样,反正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是基拉,虽然不知道你那莫名其妙的自信是哪里的,但我一定会证明这一点——你的推理是错的。)

 

“只要证明就好了吧。”夜神月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喃喃自语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某个桌子上被留下的笔便毫无预兆地掉到了地上。夜神月看向那无人的书桌,走上前去将那掉落的笔捡起。

 

“真是奇怪的风,只吹落这一支笔。”

 

 ——————


当弥海砂知道父母死亡时,她想到了自杀。

但是每当午夜梦回,父母悲惨地殒命于他人之手的事实又让她不甘心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

 

她最终不得不寄希望于法律。

 

虽然弥海砂对很多事都不了解,但在父母去世以后,她通过网络了解到:日本的法律虽然不会判处杀害了一个人的成年罪犯以死刑,但若是犯下了多重命案——也就是说,如果杀害的人大于一个人,则有望判处死刑。

 

这条规则是弥海砂在生活剧变之后唯一的希望。

 

出席的那一天,弥海砂注意到旁观席上的各色面容,有人露出了悲伤的神色看着她,有人时不时用余光瞥向她,然后扭头与周围的人交流,有人看似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实则眼神中充满了好奇的神色。

 

(海砂是不会输的。)

(海砂知道,如果杀了一个人以上,是可以被判处死刑的。)

 

少女不断地在内心重复这两句话。为了今日的出庭,像是要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坚强,也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胜利庆祝一样,消沉多日的她特意为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不论是作为一个顺应父权社会规则的,还是作为一个极度注重外貌和仪式感的年轻女性,这都是弥海砂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为自己打气的方式。

 

(海砂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但至少在这场战斗中,海砂不能让人瞧不起!)

 

漂亮的脸庞浮上了久违的笑容,身姿娇小的少女抓着那根名为“死刑”的蜘蛛线,站上了原告席。

然而,最终法官的判决竟然是无罪释放,理由是证据不足。

当看到被告席上的男子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时,弥海砂直接翻过了被告席的围栏,冲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为什么可以笑得出来,为什么?”

 

(这个肥猪男,明明杀了人……)

 

“明明杀了海砂的爸爸妈妈,不是吗?!”

 

如果这里有刀,她一定是第一个朝对方刺过去的人。如果这里有枪,她一定是第一个扣动扳机的人。可惜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旁听席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的人,还有立刻冲上来将她拉开的人。

人头涌动的席位让她觉得人类离自己很远又很近。

 

弥海砂身处一片名为人类社会的原始丛林。

她像母狮一样咆哮,像鬣狗一样渴望掏出对方的内脏。她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堆横肉上顶着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不是人类的大脑。

 

然而法院的工作人员却不断要求她在法庭上保持镇静,要求她待在原地,要求她按照法院允许的形式表达诉求。娇小的少女被现场的男人轻易地举了起来,带回了她应在的席位。弥海砂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纸屑一样轻飘飘,好像谁都可以轻易撕碎她,践踏她。有那么一瞬间,她痛恨为了保持体重而节食的自己。


弥海砂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在人潮逐渐散去之后,少女在偌大的法院门口泣不成声。

弥海砂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人类。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神能对那个人,还有所有视若无睹的人降下神罚。

最好是让所有人都以极度痛苦的方式死去。

 

所以,当弥海砂接到通知说,那个兴趣使然的名侦探L会帮助她翻案的时候,对法律失望的她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怀疑。

但她在网上和报纸看到有关L的描述中,“从不失手”这四个字依然引起了她巨大的兴趣。

 

“侦探先生,海砂可以相信你吗?”

 

寂静的夜晚,没有灯光的房间。

少女蜷缩在床铺一角,尚未知晓即将到来的命运。

 

(待续)


——————

真的有在努力加快进度但是(整理了一下大纲之后)意识到为了后面的情节有些东西属实不得不写(呜呜)感谢各位看到这里😘爱你们,码字速度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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